承欢阿太膝下

承欢阿太膝下

摄影：洪小漩

出镜：家人

小家装修好不多时，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决定暂且送菲比回了乡下小住几周。先是在阿科外婆家待了两周。上周末，我们赶回去从外婆家提上大包小包的行李，转而改道去了阿科爷爷奶奶家。

阿科说，每次和奶奶电话，她总问起，宝宝什么时候回来。这不，终于遂了老人家的心愿了。

菲比要唤爷爷奶奶为阿太，她的到访，老人家十分开心。不过，相比满眼宠溺的阿太，13个月的菲比总是将注意力放在对她爱答不理的土鸡和小黄狗身上。把吃食的鸡撵得满院子跑不说，还硬是想将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塞进狗嘴里，把狗子逼得见她过来便要绕道走。

一回家，阿科就爱让女儿骑在肩头，扛着她在村中溜达来去。仅有的几位村民总会用上虞方言和阿科打招呼，看着菲比难免是要寒暄上几句，诸如“刚刚听说生孩子，现在孩子都会跑了，真快啊”云云。这时，阿科也会拉上几句家常，问问他们家子孙辈，现如今都在哪里，做些什么工作之类。

别过脸去时，他会衍生一些剧情与我分享，说起曾经的玩伴如今天各一方，有些老人家也早已魂归山野。

每每听他和我细数些过往，再看看菲比皱着眉头蹒跚奔跑，总会在心底蒸腾起一股子莫名的心安。

阿科说，爷爷奶奶养了那么些土鸡，每每攒下的鸡蛋都是要留给难得回家的儿孙。平日里深埋在谷糠里，适时让孩子们带走，他们就倍感满足。

他说，老人家还预备下不少自家栽种的水果，仔细保存，只为小辈们回家还能吃上，就仿佛不枉费一切的劳作。

他还说，爷爷奶奶偶尔也会上街赶集，道听途说一些时事，煞有介事地要给我们提个醒。不过，面上都被阿科安抚了，让他们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

老有所养、老有所依这个话题颇有些大了。我们人在他处生存，难处不足为外人道。而不是外人的爷爷奶奶更是理解，自不多说。

那就让不谙世事的小菲比，替我们承欢膝下，叨扰长辈的同时，带去些欢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