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桃园

外婆的桃园

摄影：洪小漩

出镜：家人

这是五一假期最后半日，在外婆的桃园里拍的照片。那一日，阳光正好，婆婆帮着外婆修剪过剩的桃子，希望留下的能在盛夏卖个好价钱。

这片桃园，是外公留给外婆的，连着那片樱桃，那片桑葚，都是他留给外婆的念想。

其实，在我认识阿科之前，外公便走了。不过，从阿科偶尔的念叨中，我知道，外公在世时对外婆很好。以至于外婆在接下来独自生活的几年里，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长时间地夜不能寐，辗转反侧。

不能回老家的日子，阿科每个周末都会给外婆打电话问候，祖孙俩聊天的内容包括家中琐碎杂事，田间果蔬长势，以及参加老年旅行团的趣闻等等。但是，唯独不会在电话里提及外公。

直到很久以后，外婆才主动说到，现在好些了，提到外公时自己不会那么难过了。这一页再艰难，终究也是缓缓翻过。

外婆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难免冷清，偶尔，婆婆会带着菲比回家小住，与她作伴。每次我们回去接祖孙俩，外婆很是不舍地说，趁着宝宝没上学，再多住些日子吧。

不过，真当我们要离开时，她便不再挽留，而是隔着车窗改口道，下次放假，记得带宝宝回来，要来噢……

外婆的寂寞，我理解，却很难感同身受。于是，我有时候带女儿回娘家，也会叮嘱阿科给婆婆买一张车票。

我对婆婆说，我要回家看我妈，你也回家看你妈，多好。

每次假期结束，我和婆婆都从各自娘家带些吃食回杭州。不管三十岁，还是五十岁，我们都依然是妈妈眼中的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