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胡柚

家里的胡柚

摄影：洪小漩

年休假的前几天，回了一趟浦江。

因为弟媳尚在产假期间，父母也得以尽在老家一段时间。菲比也与鲜少有机会见的弟弟沐沐有机会近距离相处。

在家里的日子里，老屋那边的邻居姨打电话来和妈妈叙话，妈妈说：我忙着抱孙子，没时间去摘，你们快去摘光，别浪费了。

妈妈说的是胡柚。几株胡柚树，听说果子挂满枝头。

姨得知我回来，说让童琦先摘嘛，我们有功夫的。

于是，我和弟媳带着两个孩子踱步去了地里，我预想着随意摘几个，顺便拍几张照。毕竟，也不是冲着吃去的。

没想，一到目的地，沐沐就干了件大事，我们一行只能打道回府，给他换尿布洗漱。

折腾一圈后，我带着菲比两人独自前往，计划完成摘柚大业。却遇到了两位姨。在我的发动下，两位姨拿上篮子陪我去收获满树清香。我还专门背了姨家的梯子去，决定当个正经农人。

两个姨都是看着我长大。岁月洗礼，如今她们也不可避免地显出老态来，小心地站在胡柚树下帮我扶着梯子，接过我递下的胡柚。

我们只带了三个篮子，显然小瞧了这几株胡柚树，姨只能先回家，开了电瓶车来，并带了好几只麻袋。

菲比站在胡柚树下，摘得一些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偶尔聒噪地叫唤几句妈妈。

姨们忙忙碌碌，却不忘在言语间关怀着我的现状。

姨说，你拿两袋，我们各一袋。我连忙摆手，说自己只为摘个热闹，其实并没有特别好这一口。

不过，摘完后姨还是不由分说地用电瓶车驮了两大袋送到我家。

离开时，我带了一袋，另一袋留给妈妈。因为妈妈喜欢，爸爸才专门种了这几棵树。

如今，树长得老高了。我家菲比都三岁了。

日子，像是胡柚，苦涩中带点鲜，微酸微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