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2107/22/1a8ba205023b33ae8d6c49225fb1dfe3.jpg","width":1170,"height":878,"content":"","text":"广告通过将某种生活方式/经验附加于商品上来达成销售目标。其载体无处不在:文字、影像、实体…以木屋形式布置在写字楼大厅的这家花店,在这座限制自由的盒子中(坚固的框架、独立的隔间、与自然中割裂)提供承诺——“限制”的身后便是自由。"},{"img":"2107/22/cfcfb75826a33fe5b80b20a96fb13ca0.jpg","width":1170,"height":878,"content":"","text":"商店橱窗的右下角,显示屏上呈现着阳台上一把铁椅的实时监控,马路上来往的车辆、被风吹动的树叶、抖着翅膀扑向光源的飞虫。日常被以单纯的日常切取下来,被以单纯的东西本身提示出来,将日常性作为日常性恢复权利的诉求,这让我们感到不安。
运动的画面不会使我们感到不安——连续的多个元素刺激着神经,为了处理视觉传来的信息,大脑处理特定元素的时间被缩短,我们享受着过程带来的新鲜快感。持续单一静止的画面打破了这种方式:处理时间被延长,对外观的描述已不足够,为了得出结果,还要为对象增加过往的经验(记忆)、赋予新的意义(结果是已知的,我们无法逃脱既有认知的桎梏)最终的结论或与对象本身无关,对对象本身的认知仍未增加,这使人感到恐惧。
在这台放置在入门处的同样机器所显示的实时画面上,我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和那把铁椅一样,陌生且恐惧。"},{"img":"2107/22/47d6f5a0abc238c48902f71261054739.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昨晚的睡眠靠着不断变换身体形状和位置才完成——两轮酒的作用。
同他人一起吃饭,我有喝酒的习惯。过多谈论心中所想是一种自我放纵(酒精能抑制神经,降低我们的抑制力。其对大脑的抑制是由下至上进行——从脑干部位逐步至大脑皮层处。当脑干部位受到一定程度的抑制时,大脑皮层会脱离低级中枢的控制而变现出更加兴奋、不自觉地失语、多话现象),随后多为自己的行为而道歉,第二轮便由此产生了。
酒后第二天精力衰退仍无法避免。褐黑色的酒气笼着眼,以意盲的状态在街头彳亍。既然今晚看不到什么,喝完手中这瓶酒回去罢。"},{"img":"2107/22/426a7fbe8bc5313aa0f9502f75056530.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 存在这样一种摄影体验:随着观看而对眼前的事物有所反应、产生意义,凝视关系随着停止观察、眼睛离开镜头而结束。因期待而观看、定义、抽离,热情在短时间内高涨后急剧冷却,像坐过山车一般。这种瞬间式的关系在我看来意味着欺骗、虚伪。"},{"img":"2107/22/27f64c1de3073dbf804d134d6a933637.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eeaca3fe0bc4303e8c4c0ac7d9162e6c.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57633a0e7f0c30558bae72e4d2240ebd.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35度,水分被太阳蒸干。F16,此刻光线对应的光圈。窗外有棵果树,种在连接摩天大楼的天桥上,屋内放着王若琳的歌,20度,冰咖啡。我想到了看不见天的果园、麦田、玉米地,还有农民。在同一个太阳下。
只有百分之三的金融投机与交易和生产有关。"},{"img":"2107/22/97c5a93c323d3914b3b66ce184556897.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6d82ae6ff748351492d17ec51714cae3.jpg","width":1170,"height":878,"content":"","text":"我能感受史铁生遭遇变故后在地坛公园独处时的心境,尽管对其堆砌过多辞藻、修饰的文字存在抵触,但真实经验的传达却是完成了的。此刻,无数的梅·萨藤在经历着同样的痛,却从未停止斗争。海面上、沙漠里、村落中、城市的某个盒子内,他们都在尝试着,不曾停歇。"},{"img":"2107/22/6fdbf14b910d38aca94f6b5a045527cd.jpg","width":878,"height":1170,"content":"","text":"“西体中用”提出已160年,如今中国在政治、经济、教育、艺术、生活等几乎所有的领域所采用的标准都源于西方文化体系,这是历经“数千年未有之变局”后暂时呈现的结果(我对中国的未来饱有信心)。
1519年,科尔特斯靠着五百人用了四年就覆灭了拥有百万人口、两千年历史的阿兹特克帝国,十年后的皮萨罗更是仅靠着168个人用三年的时间就使得印加帝国彻底消失。中国在面对携“现代科学与资本主义制度”而来的西方侵略者时靠着未曾中断的文化避免了同阿兹特克、印加帝国等覆灭的相同命运。
摄影在1839年诞生,五年后进入中国。最初的摄影师所做的文化融合尝试令人着迷:商业肖像内中国元素的添加、摄影山水画风格的尝试、禅意图像化的表达(日本将侘寂与摄影结合)。不知何时开始,一切尝试突然终止,随之而来的“决定性瞬间、形式至上、狂躁街头、情色欲望承载…”这些摄影完全诞生于所属文化的土壤,拿来主义究竟是因为本土文化的匮乏还是自我的懒惰?"},{"img":"2107/22/28451972cc07364d87ea43c0648f0af0.jpg","width":1163,"height":872,"content":"","text":""},{"img":"2107/22/6cff9613d84d325c836ba3518ad66c6e.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我总是将眼前的高楼当作一座山。我们不会为山峰的海拔之高而惊讶,那在我们经验内,社会的发展具象为摩天大楼的数量、高度,施工技术的成熟释放了我们对建筑高度的想象——人类可以完成任何工作,我们不再为建筑的高度而惊讶。前几日政府下发了禁止建造500米以上建筑的文件,我对此处高度的想象宣告终结。外观变化被中止,从ing转变成ed,现在可以使用某个确定的词汇。失去一切可能性往往和死亡对等,但在它内部产生的行为、发出的信息却无时不在显示出新生的活力。"},{"img":"2107/22/3926bb7570a536fa8ff54925928b88c3.jpg","width":1170,"height":878,"content":"","text":""},{"img":"2107/22/3ecb9d91c17839f194ecd851db1d6218.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aad8075b1c7f3a21a925bb91718617b5.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dab4fbd3a92e3fe4a2886a1b0b8ce01c.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前后左右】学院路&四牌坊路路口。上海的城厢弄堂我已经拍了很多,多到开始有意识逃避它们。逃避是因为不安,不安是因为无知,不知如何面对它们。《小东门》是在拍摄横须贺,《阿幸的一生》是在编故事,明明都在此地拍摄,却未曾有直面此地的照片。塔可夫斯基认为理想的拍摄应该是用携带数百万米胶卷,记录下一个人从出生至死亡的每分每秒,每时每刻,每一天,每一年。中平卓马在法国对着整个墙角拍摄几百张照片,将所得照片洗印、拼接而成的“照片墙角”仍无法复原现实。如何面对这眼前的街道?我站在路口,以自身为原点旋转、拍摄,前。后。左。右。"},{"img":"2107/22/3b5469cb25233058995a105e9edd1066.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f458f2202fd03108a47c720a45f99129.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和一名外貌出众的美女结婚,如同住在风景秀丽的山里,外来游客为之赞叹,生活其中的人不以为然。多数情况下,我是夜晚才来城隍庙——关着的店铺、空着的街道,自我意识在县衙内游荡。我忽略了一个现实:对游客而言,这是一个景区。重复&单次,生活和旅行的区别。它的表象如此隐匿且复杂,游客和居民都寻它不得。"},{"img":"2107/22/e9e41e87f86430468579326c693114f5.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汽车在一定的速度向前行驶,景物也是以同样的速度迎面而来。靠在车窗上的眼睛,看着速度的节奏中所带来的视觉效果,从一个点至另一个点,中间的景物化为一条被放弃的线,抑扬顿挫。是否会对消失在身后的景物抱有一种惋惜?同样被遗弃在身后的某段时间。汽车继续向前。"},{"img":"2107/22/fb885b1aa7a63c03bbfc4e675c9028ad.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延安东路浙江路路口,他趴在车上,20岁左右。车没电了,还好刚送完最后一单。他主动对我说,带着被注视的害羞。你还是推着走吧。推着和这样(坐车上用脚蹬)差不多(累),今天运气不好,系统派送的都是3公里左右的单。红灯结束,车被蹬的一跳一跳向前拱着,速度出奇的快,他半趴着。我想着他害羞的眼睛。
“资本”这个词要留在书上才对。“系统”,用来掩盖资本家的不安,它的背后是大数据——科学!科学就是真理!他们在以此进行欺骗。
每单外卖员赚7.5元(夏日高温)。"},{"img":"2107/22/f076cea44e683100a29f0d4683c5842e.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69c160dc8b6233d3893ee66adab4d3c8.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在他们消失以前》在对特定种族进行拍摄时,Jimmy Nelson命令族人摆出他所要求的特定的神情、动作——像中世纪画像、雕塑那样,他在逐步实现脑海预期的画面,用自己的文化所赋予的认知经验,个体的特殊性在其中必须被消除。
置身人群中,出汗量增加,呼吸加快,肌肉收缩次数增加,血压升高,心跳加速,个人的焦躁与不安感会逐渐加深。在这里,特定目标开始丢失,个体性成为了普遍性。"},{"img":"2107/22/b6c87e6c2fb63ca1a4c4161b6ec18483.jpg","width":878,"height":1170,"content":"","text":"《危险的毒花》这里尘埃堆积,铺在台阶上的红地毯浸满了污渍,两侧的墙砖和立柱色彩浓重,右手处摆有刻花朵浮雕的金色花瓶,装着一捧艳丽的假花——蓝色、金色、红色,拥挤、肮脏而又有种猥杂的绚烂。厚重的玻璃门上贴有告示:“本场所因组织卖淫,责令关门整改六个月。”这也是一座拥有天使的房子么?内部空气是否同样潮湿厚重?墙上是否也贴着心形的霓虹灯?门紧闭着,无法进入。"},{"img":"2107/22/da8a2b3cabfc3f17b221d2b72bff5055.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今天的路线因《铁路沿线》而确定,沿着交通路从上海西站走到上海火车站。6.3公里,铁路与公路并行,中间用围墙铁网做分隔,人只得从一侧行走,除两三处天桥、地道外,整条都是单调重复的大道。
我的恐高更严重了,桥面的震动、并不高的栏杆、迎面冲来的巨大车身,索性坐在地上,用铁丝网来抵消无意或有意的跌落(总是做着从高处跳跃的想象)。我刚到上海时曾到过这,刚刚驶过的火车给予了确认。画面和时间组成事件滞留在脑中,地点被抹去。
火车将想象带向不知何处的远方,地点不重要,无法确认(因而可以期待)的事件让远行变得美好而浪漫。打断单调重复的“天桥、地道”值得期待:站在高处望向轨道消失的地方——那里太阳从未落下,那里可能性的边际被打破。
愿沿着铁轨行进的人今晚做一个不流血的好梦。"},{"img":"2107/22/3060c3dabc6136f28dc6c8d3f79f3506.jpg","width":1169,"height":877,"content":"","text":"早上五点,天刚亮。这里一直没有路灯,靠天色和零星的店铺灯箱照着,一条夹在建筑背墙的寻常小巷。两侧沿墙下水道盖着石板,缝隙处立了些不知名的野草,根茎直挺坚硬,它们将根扎在下方已沤成黑色的生活垃圾里,一起恶臭起来。
尽头拐角是一间网吧,垂着厚重的棉布帷帘,里面的空气是染了黄渍的灰白色,一根被污水泡烂的烟。每块屏幕照亮一张脸,他们的身体异常燥热,脱了鞋子,将脚放在桌面、蜷卷着身体瘫陷在座椅里,发红的眼睛窥探着另一个世界中的所有细节——这能让那个世界中自己的身影更清晰些。打起精神来珍惜今晚最后的时间。回到教室再睡也不迟。现在很渴,嗓子在冒烟。"},{"img":"2107/22/a8fd6c1c4d7031938597d0dbf8eab872.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0fc907c3f4713fa3bf5705d81059bb67.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5b6f2079d79237538e6703540624787f.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7fc09b7465c03bd1884bcbe8b71b1d2c.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b1362c0364af3143b56772d0fd83aaee.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5f818a809bc13cd485412f2b950ffc5a.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54b00874f9553da5ba4a095c20b6b9d8.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img":"2107/22/ffe4ba78af2236998b43531309b20a87.jpg","width":1170,"height":877,"content":"","text":"江河流水,潺湲不绝,后浪已不复为前浪。浮于凝滞之泡沫,忽而消失,忽而碰撞,却无长久飘摇之例。世人与栖息之处,不过如此。
城市的高层建筑不是同自然共居的场地。乘坐电梯前往“家”的楼层(我们取代了神灵,生活在天空中),数十人挤在占地不到三平方米的金属盒中,习惯性的抬起头向上望去。那扇铁门后的院落,葡萄树下趴着的一只棕色的狗。"},{"img":"2107/22/d58b8970bcbf37448e458865ce4629ad.jpg","width":877,"height":1170,"content":"","text":"移床独卧秋风里,静看蜘蛛结网丝。
蜘蛛通常每晚都要更换一次网,利用风架设第一根丝、引出第二三根确定中心、完善经线及外框架、铺设纬线、整理中心。编织一张网大概需要一个小时。
我一直观看着。渐渐地,尺寸的边界开始崩坏,因为一直凝视着其动作、细节,这些细节开始膨胀,它的身体、腿脚、丝腺、绒毛,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它开始拥有了一张人类的面孔。
有些物种的雄性蜘蛛在交配时会将自己钉在雌性蜘蛛的牙上,这可能是为了要保证它们配偶的营养充足,进而增加可能的子代数量。大部分的雄性蜘蛛在交配后会被雌性蜘蛛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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