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g":"2108/24/ffcbff24e7c133a18bfadd4c419258f6.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当我闭上眼睛冥想时,黑暗中出现身体表面及内部构造的清晰画面:飘动着的毛发、挤压着的器官、流动着的血液。人的身体是由水、蛋白质、脂肪、无机质四种成分构成的,水占55%,蛋白质占20%,体脂肪占20%,无机物占5%。
眼睛依赖于联想产生的规律。这在绘画、摄影等视觉作品中得到体现——对象的外观在画面中的失真、扭曲等状态并不影响我们的观看,除了眼睛,我们还拥有想象。想象(源于经验)弥补了单一视线所不能及之处,事物纹理清晰起来。
摄影(及其他艺术形式)的两种表现手段由此引出:单一视角(我在这里)、客观视角(我不存在),中平卓马一个人站在了两个位置的极端。"},{"img":"2108/24/30ea02be71b034e086e424ce310c3532.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img":"2108/24/d472cb6d63813744bc775baa9b26c292.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img":"2108/24/a13c2f55661c380a990f5054e37dc42d.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杉本博司说眼睛是有记忆的。我眼睛所看到的却是一种奇怪的幻觉:在客观层面上被注视的对象是真实存在的,在感觉层面上它却是假的,从未可靠过。
就外滩来说,可以确定的是,我曾多次在某个具体且精准的时间站在这里(所拍摄的照片可以作证),同时却都在质疑一个相同的问题:“这是正真实发生着么?”即便整个街道的模型已经可以构筑出来,眼前的建筑却仍作为视觉上的异质存在。在这里,观看的行为永远无法完成确认,观看的过程永远无法结束,观看必须继续。"},{"img":"2108/24/75b203121bb63b62a9dd614e84b97ba0.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这是商业街背后的小巷。”
“为什么是这里?”
“有苍蝇馆子、小旅馆、网吧、按摩店、湿漉漉的地面和人的脸都映着红色的光。”
“为什么是这里?”
“这里像下水道,我是一只老鼠。”"},{"img":"2108/24/b4a099d31c3832e880bb95971cef01fa.jpg","width":795,"height":1200,"content":"","text":""},{"img":"2108/24/103c80f2ce2c3158ab4acdb8fd4f8728.jpg","width":795,"height":1200,"content":"","text":"在这里(Hotel de Biron的罗丹美术馆),没有任何一个形体能够独立站出来表达自己。根据自由站立(free-standing)雕像的第一原则,没有任何一个形体足以主导它所占据的空间。所有的雕塑皆为其轮廓内的囚犯而已,这些形体存在于一种可怕的压抑之下,它们无法逃出…人体拥抱大地,有人晕倒在地上。倾倒的女像柱(caryatid)仍承受着石头压下的重力。女体蜷曲着宛如被压缩匿藏在角落里。
——《罗丹与性操纵》John Berger"},{"img":"2108/24/a3e2c49041d332259eb64288e6836666.jpg","width":795,"height":1200,"content":"","text":"坐在书桌前的我背对朝西的窗户,早春的天空一天天明亮起来,有时却又回到冬日原本阴暗,海边吹来的强风正将低垂的云层带往东方。
突然间我所阅读的书从页面发出白光,一瞬间,我的视线完全融入光芒之中,等双眼习惯之后,那印刷墨水的黑,又以一种奇妙的物质从光芒里浮现,仿佛每个字都有它独立的意义,结果我阅读至今的节奏被搅乱了,所有的文字、所有的字体都像放弃作为一种符号而幻化为物体。我为了继续阅读,只好更专心凝视,没想到文脉却因此更加崩坏,意义四处飞散,我的思绪因而被断绝,就此成为零散的小岛,成为不具任何脉络的东西。最后我的视线被一处文字——例如“模仿”收留,我的视线只能沿着文字的外形去描述它。也就是说,尽管我尝试去有样学样的解释“模仿”,最后却因越看文字的形体,越感到文字是如此不可思议的东西,仿佛是我前所未见的东西一般——文字本身就是物体,或是谜一样的暗号。
——《决斗写真论》P140,中平卓马"},{"img":"2108/24/350a9667be33338e8cfa26bc7de51da5.jpg","width":795,"height":1200,"content":"","text":""},{"img":"2108/24/00c5768c243139ab90527ff3b97fe928.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距离,特定的距离,不多不少,就是这里。对象的存在性在相同(多年之前)的距离下营造的空间感中得到确认。
当一切混沌、难以分辨,当独自一人淹没其中时,最后的方法就是从中解放,保持距离,因为所谓的观看本身,就是根据距离的设定才成功。"},{"img":"2108/24/09cd4c46c983343387ab4af43767c9b3.jpg","width":795,"height":1200,"content":"","text":"致敬John Berger《敞开大门》"},{"img":"2108/24/807b3da107ad3f788cb41875e15b686a.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img":"2108/24/2826facc81483f3f95ac1929f19b9393.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有可能、突然间、意外地,最常见的是明昏瞬目之际,我们瞥见另一种有形秩序,跟我们的秩序交汇却又无关。
我们的日常生活是一种不停的交流,与我们周遭的日常景象彼此交流。这些景象往往十分熟悉,偶或意外而新奇,但始终在生活中给予我们确证。日常的行为与经验、姿势与习惯作用于观看,形成了一个视觉秩序,它在大脑中生成的熟悉画面使我们坚定。
影片每秒钟播放25帧画面,我们日常感知中每秒闪过多少画面?在大脑所反馈的的两个画面之间是否还存在着空隙?
做个实验,面对镜子。左右转动眼珠,先看着镜中你的左眼,注意力集中地看一会儿,然后看右眼,看一会儿后,再看左眼。来回几次。问题来了,你不会看到你眼珠转动的过程。但是,将视线从左眼到右眼,这个转动的过程是需要时间的。那么这时间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中间没有看到转动的过程,却没有感到任何空隙呢?大脑“欺骗”了你,它将眼珠左右转动这样很复杂的场景,简化成了“我的眼镜一直直视前方”这样极其简单的事件画面。
视觉不加选择的将所有表象转为信息传入大脑,没有顺序。为了尽快确认、避免风险,大脑会优先选择早已处理过多次的信息并将它们呈现给其他部分的区域以供我们决策。若非遇到紧急情况,大脑是不会同时处理更多信息的。在这个过程中,其他秩序被我们忽视、抗拒,当我们看到异质东西时,会闭上眼睛,尽所有努力成为盲目的。
而我们所习惯的秩序并不是唯一的,它跟其他秩序共存。
摄影就是在尝试证明着它们的存在——他们(摄影师)利用其他秩序来承载自己的意志。无论是采用光线的变化(闪光灯)、构图的新奇、偶然性的捕捉等都是在创造意外、让情况紧急起来——其他秩序的形态得到显现。"},{"img":"2108/24/13a0b9929ed0366dad13df31e3e10654.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Singin’ in the Rain(1952)"},{"img":"2108/24/eed30ce05b9039d6aead1660c4dfc209.jpg","width":795,"height":1200,"content":"","text":"哥谭!"},{"img":"2108/24/aeb25589f2b43577b00c9c68b399203d.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img":"2108/24/89ea767e02c334e193957bf08d076a7a.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img":"2108/24/02f8613927e73e6196db0faa002d50cb.jpg","width":1200,"height":795,"content":"","text":"如果我的眼睛再无法看见,那该如何拍照?
生活在正常世界里的人是很难想象这种绝望的。因为他们不断地被各种事情分心,转移注意力。我所提及的绝望,降临在那些受困于黑暗环境而无暇他顾的人身上。比如已失明数十年的人。
绝望有七重,一星期里每天一重。
留住一切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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